闽都在线 村镇街巷 千里酒香——屏南北墘

千里酒香——屏南北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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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同一个屏南县城,也未必到过县里的每个村庄。但是,一提到北墘,就算没去过那里的屏南人,也会立刻想起“北墘老酒”。因为北墘的酒,比起村子本身被外人所熟悉的程度,不知要更甚多少倍。以至于我们去拜访北墘的一路上,仿佛都在酒香里微醺。

这个名曰北墘的村庄,隶属屏南黛溪镇,离县城54公里。奔流的莒溪穿村而过,为村民的生活提供了方便,也使村庄因一溪之水而变得秀美。“清溪如带水平流,眠象伸牙挽欲留。濯足濯缨堪自适,卜居疑似武陵州。”民国初期的屏南文人苏义昌,就曾把北墘之美比作陶渊明笔下的武陵田园。

700多年前,吴氏的先祖看上这片四面环山、山山有景的钟灵毓秀之地,携家带口到此肇基。在当时从阮家买来的八丘荒田上盖屋居住,以此为本,开枝散叶、绵延子孙,形成如今这个两千多人的大村庄。历时700多年的北墘,保持着较好的原生态农耕文明和各种明清风格的院落,依然完好的祠堂、庙宇、廊桥、古街、水硾房、粬埕……无不见证着北墘繁荣的过往。有人说,北墘的村庄史,就是一部酿酒史。因为直至今天,你在北墘的所到之处,几乎都有与酿酒有关的影子 。而这些影子的背后,就是无数个酿酒的故事。

在村中行走,不时会碰到古井,圆的、方的、六角的,井口的形状各异。有很长一段时间,北墘全村人喝的都是这些井中之水,如今已牵上自来水,井水便专用于酿酒,所以仍未废弃。去的那天下午,骄阳似火。路过的一口六角井里,清澈的泉水从井底汩汩而上,僵持片刻,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诱惑,俯身用双手一捧一捧掬到嘴里,咕噜咕噜地喝起来。顿时一阵清冽冽的凉爽直抵心田,一阵感激也油然而生。都说北墘老酒能够长久不衰,是因为取山泉而酿,鲜甜爽口。对此,你若亲尝过眼前的井水之后,就也一定会和我一样,深信不疑。

来时的路上,因村名而带来的酒的遐想,走到村里之后变得更加具体了。村庄的巷道、村民的家门前,大大小小的酒缸和酒坛子随处可见。原来,这些被洗净的酒缸,是要晾干了为即将开始的新酿而准备。农家的一间又一间屋子里,一坛坛不同年份酿的黄酒,被精细地封存着。前些天刚被开封的一坛,早已上了盖,只不过是当时用的一个漏斗未收好,便将酒香泄漏到整条巷。酒香深深的古巷里,北墘老酒的故事由远及近,从隐约到清晰。

元朝皇庆二年(1313),八丘从阮家买来的荒田,便是肇基始祖天灵公仅有的财产。但骨子里的勤劳,却是北墘人世代用之不竭的财富,在这片土地上,除了种植水稻、地瓜、水果、蔬菜外,吴氏的先人开始酿酒。清冽的山泉是自然的馈赠,优质的糯米源于自家的耕种,而酿酒的技艺是祖上的传承。每当隆冬腊月之际,家家飘着米香,这是粮食的味道,更是黄酒的气息。制做酒粬、浸米、备粬、煮酒、拌粬、发酵、压榨、装坛。每一个步骤,都需要严密把关,稍有差池,便是前功尽弃,整个过程的每个步骤,也都饱含着执着与情怀。

年复一年,北墘人的一颗匠心,苛求着每一个环节的精益求精,一双巧手,传承着祖上的绝活。香醇味美的北墘老酒,终于远近闻名。早年就有北墘红粬,运到福州和福宁府的许多县销售。到民国中期,又通过宁德海运到浙江温州、杭州一带。至今,家家户户都有祖传的配方和工艺酿制老酒,一个家庭少则年酿十多坛,多则酿上几百上千坛。逢年过节,都有远近的客商驱车来北墘买酒。老酒成了北墘族人发家的源泉,也成为北墘的名片。

为了便于商客往来,清朝中期,北墘先祖举全村之力,请匠人用石条,在村中主街铺就了一条全长一百丈零八尺的石道。沿街配备了流水沟,在个交叉路口处还设一个防火池,古街两边有许多店铺与客栈。如今这些古迹大都还在,足见先人的智慧与良苦用心,也足见当年的繁华。

北墘古村有许多值得一看的地方,每一种遗存后面都有一段传奇。而所有传奇又或多或少地,与北墘的老酒有关。它们饱含了北墘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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