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瀚良
今年,我家多了两个新成员——“锤锤”和“小地瓜”。这两只猫,前者是只成年猫,是外形高大的“英国短毛猫”。后者是一只刚刚长了牙的狸花猫。它刚出生就被人遗弃在路边,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使然,它钻到我的电动车下,在小区的地库里看到这只病弱的小猫咪,那乞求的眼神和哀哀哼哼声,我和小雨心生怜悯。如同歌中所唱“只因多看了你一眼”,这只流浪猫就成为我们的“孩子”,也成为了“锤锤”的妹妹。
而“锤锤”来我们家,是因为它的前主人,我们的朋友经常出差,这只大猫平常就过着三天两头独居的日子,甚至有时候会面临“断炊”的困境。在朋友无数次的恳求之下,我和小雨终于答应了她的请求,我们成为了这只猫的“爸妈”。
在福州城里讨生活,养活自己都使尽洪荒之力,更何况多养一只猫。朋友送来猫窝,还有一些猫粮,同时推荐打预防针的诊所,以及教我们怎么选猫砂,怎么铲屎等养猫的常识。自此,我和小雨就成为了真正的铲屎官。
其实,关于养猫,在我少年时也有过一段“猫缘”。小学就读于平潭城东小学,上学路上,要经过好多家饭馆,可能餐馆打烊总有一些可食之物,我在放学途中,常看到一只黑白杂色的小猫,它在一家餐馆门口来回闲逛,似巡逻一般。有一次,它停在我的脚边,萌萌地看着我,我一时兴起将它抱起,想着回家询问父母能不能养它,只可惜它在我怀里挣扎了几下一溜烟跑了。但养猫的念头似乎就在那一刻种下了。
没想到今年夏天,小雨问我,“我朋友那里需要转养一只猫,我们能不能养呀?”儿时养猫的念头突然冒出来,但想到租的房子空间很小,我们白天出外工作,也没时间照顾它,犹豫了几天。最终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没几天“锤锤”来到了我们家。
小猫叫铁锤,“锤锤”是昵称,朋友说是“贱名”好养活。想想,我们的长辈那一代,也有以“铁蛋”“狗剩”之类的名字为小名,于是“锤锤”就按原名过继到我们家。
刚到家,锤锤飞奔至床底,怎么叫都不出来。据说猫到了一个新环境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事实如此,没过几天锤锤就和我们亲热起来。这只美国短毛猫,白灰色毛层层交替,而它的肚子又是纯白色的,样子有种“英国绅士”的风度,没事总喜欢在家中踱步,似乎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当熟悉了家中的环境后,它也就日益放肆起来,睡桌子上,睡沙发上,睡床上,还用它的爪子抓沙发,将沙发也抓脱了皮。面对我们的恐吓也不怕。每天一大早,就自己开门去客厅里找吃的。第一次看见猫开门把手,我们都十分惊讶,它跳起来伸长了身子,扒拉门把手,一跳,再跳,左扒拉,右扒拉,居然门就打开了。自此,它不仅会开门出去,还会开门进来,想想都觉得这猫成精的感觉。
除了闲逛,“锤锤”平时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舔毛。而在它舔毛的时候,我就喜欢伸手把它刚舔过的毛来回抚摸,有时候它会对我怒目圆瞪,似乎在说“我刚舔顺的毛又给你弄乱了”。
作为一只原主人经常出差的孤独小猫,它很怕孤独。它时常趴在家门口的垫子上,静静地等候我们下班归来。为了上班能够照顾到它,我们在家装了一个监控,发现锤锤除了吃饭上厕所,时常待在窗口张望。等听到门口有动静,它便竖起耳朵一下子站起来,当门打开后它便冲到主人的腿边,用身子来回蹭着裤脚。想必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卖萌“攻击”,于是它就被我们一把抱起,享受“来自父母的爱”。
养猫的日子有半年多了,我们前个月从福州回到平潭,而两只猫也跟着它们的“父母”到了岛上。新家宽敞,“小地瓜”一进屋子,就撒欢地来回跑,“锤锤”依然迈着绅士般的步伐,东张西望。我们安排两只猫叫母亲“奶奶”,母亲嗔怒道,天啦,我可不想当铲屎官。
她的话没有讲完,“小地瓜”就跳到她的腿上,“锤锤”也在她的脚边来回蹭,仿佛在向“奶奶”示好。我拿出猫玩具,一根粘上鸡毛和小铃铛的逗猫棒,母亲接过来,就与猫玩了起来。看来,家中养猫的关卡已经过了……我和小雨对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