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都在线 特产 校园里的野菜

校园里的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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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木森

夏天到来时,校园菜地边的一点红竟又长了新的一茬,那么鲜嫩,那么肥厚。虽说已过了吃这种野菜的最佳时节,我还是忍不住采了一大把,在小木屋的厨房里煮出了一碗碧绿的野菜肉片汤,与几位住友大快朵颐。

一点红是菊科草本植物,叶形别致,叶色灰绿,背面透着点紫色,叶质较厚,头状花序,挺立的细梗顶着粉红色或紫色的小花。当这草儿成片生长,点点红紫的花迎风轻摇,那就特别诗意,会惹得你情不自禁地诵出“万绿丛中一点红”。

一点红作为野菜,其嫩梢嫩叶可炒食、做汤或作火锅料,质地爽脆,类似茼蒿。野菜肉片汤可谓叶嫩汤滑,鲜香爽口。

说起来,我每年都会吃好多种野菜,像一点红一样的菊科植物就吃好几种,比如,蒲公英、黄鹌菜、苦荬菜、泥胡菜、花叶滇苦菜等,许多人对这几种野菜都喊一个俗名:婆婆丁。原因是这几种野菜都长得颇像蒲公英,叶子有点像,花朵有点像,蒴果就更像了。花果期,它们都会顶着一个个棉花球样的蒴果团,风一吹,每一个小蒴果自带小降落伞漫天飞。人们区分不开,或者觉得根本无须区分它们,就都用蒲公英的俗名“婆婆丁”来喊它们。

这几种野菜,坊间基本都称为苦菜,相似度很高,嫩苗期,都长着倒卵形或披针形的叶子,两侧有不规则的深缺裂,叶子又大多一片片贴地小斜角生长。春来挖野菜,人们总爱挖未开花的嫩苗,这几种野菜真要用心观察,才能区分开来。不过,也有人不做区分,几种混着采摘,也混着吃,反正吃法大体一致,洗净,焯水后,或凉拌清炒,或做汤剁馅。几种野菜混着,吃那一股子混合的鲜香味,也不错。当然,如果要生吃,那就得认真辨识了。

蒲公英、苦荬菜,生吃的口感不错,而黄鹌菜、泥胡菜、花叶滇苦菜就难于生吃了。等到它们的花果期,那要好辨识些。其中,蒲公英、黄鹌菜、苦荬菜的花形和花色都很像,都是头状花序,都开舌状花,都是黄色的,而且那种黄的浓淡色调几乎都一样。不过,它们花柱各有不同。蒲公英每一根花柱只顶着一朵花;黄鹌菜每一根花柱都细细的,顶部分成好多杈,每杈各顶一朵花,形成一把撑得半开的黄伞,在风中轻摇;苦荬菜花柱较粗,也是有分杈,但每杈最终都长得差不多高,花开时像是一把已经撑开的黄伞;花叶滇苦菜则在花柱顶形成一个花簇、一个花锤,而不是花伞。泥胡菜就更好辨认了,它的花无苞片,总苞圆柱形,像一个个绿圆筒缀着小绒球,是紫红色。所以挖野菜的人为了区分简单化,呼它为“红花荠菜”,而呼真正的荠菜为“白花荠菜”。这样既承认它与荠菜差异,又以荠菜为参照物,从而与蒲公英、苦荬菜等分出差异。

许多挖野菜吃野草的人都会说起曾经历的饥荒年代,说起当时以野菜充饥的事。我却没有那样的故事,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野菜,其实是因为年轻时在一所中学教书,那校园在郊外山边,周围多野草,常去挖,久而久之,挖野菜就有瘾了。那时候野菜挖多了,吃不了就送给亲友、同事与邻居吃,还不断鼓动他们也加入到吃野菜的队伍。

孩子小的时候,我们家既是挖野菜吃野菜,主要也是一种郊游活动,领略大自然风光,放松一下心情,也带孩子识别野菜。没想到孩子长成后,却真是因为喜欢植物、喜欢野菜,而选择到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博物》编辑部工作。回想一下,挖野菜吃野菜似乎真成了我们家庭教育的一部分,我们吃了多少种野菜,孩子就认识了多少种野菜。这自然既营养了身体,也积累了知识,启迪了心智。

小孩养大了,我的口味也真正养成了,如今就好野菜这一口。这一次,我们住在一个校园招待所,俗称小木屋。让我宾至如归的就是周围野菜奇多,吃野菜太方便了!这个校园很大,有大片果园、菜园与中草药园等实践基地,到处可找到野菜。业余时间我几乎都在找野菜,让小木屋的餐桌上每餐至少有一道野菜。我们吃了菜园子里的枸杞叶、白花败酱草和紫苏叶等,还吃了野地里挖来的龙葵、白花鬼针草、灰灰菜、艾蒿、马齿苋、黄鹌菜等近十种野菜,或做汤,或清炒,或剁馅做菜团,或打汁做米粿子,丰富多彩,有滋有味。

接着,我们要吃中草药园里的野菜了。嗯,这是学校一个沉浸式教育、体验式教育的中草药基地,种植与识别是一种沉浸式体验,野菜尝鲜不也算是一种沉浸式体验吗?我细细看过数过,那里至少有48种药食同源的青草药可作为野菜食用。按中医说法,这些野菜或具有补益作用,如补铁、补钙、补锌等,或有清热解毒、养肝降火、润肺化痰、祛瘀止痛等功效。

今天,我们要吃的是蒲公英,还邀请几位老师和学生也来尝尝这野菜。对于他们来说,可算是一次沉浸式体验教学,而对于我,那就是又可以享一回口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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