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 萨都剌
病客如僧懒,多寒拥毳裘。三山一夜雨,四月满城秋。
海瘴连云起,江潮入市流。钓竿如在手,便可上渔舟。
福州自古内河纵横,沟汊遍布全城,又与大江海潮相通,在雨水充沛的春夏季节,不但空气湿润,河里还会出现水涨鱼跃的景观。元代诗人萨都剌任职福州时所写《闽中苦雨》,真切地写出了福州内河纵横、雨过水涨的景观。
病客:指诗人自己。毳裘:毛皮的衣服,毳是鸟兽的细毛。海瘴:来自海上的湿热空气。
此诗大意是:身染小恙的时候,我就像僧人一样懒得出门料理俗事,天气又冷,为了避寒,宁愿成天抱着毛皮衣服缩着身体。福州这个地方,即使是四月天,一旦下一夜雨,满城都会笼罩在一片秋天的氛围中。这个时候,来自海上的潮气会随着云雾升起,江潮会涌入城里的小河中。如果有钓鱼竿在手上,便可以登上渔舟去钓鱼。
这首《闽中苦雨》,堪称雨季福州的风情画。虽然题为“苦雨”,但苦中有诗意,写到最后,苦的感觉就完全消失了,诗人不由自主地向往这个地方的一种特别的情趣:钓竿如在手,便可上渔舟。让人舒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