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都在线 牛吃麦 乌龙江畔的未竟之城

乌龙江畔的未竟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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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话》

南宋末年,蒙古铁骑南下,都城临安陷落,年仅7岁的益王赵昰(宋端宗)在忠臣的护卫下仓皇南逃,最终在福州短暂登基,试图延续宋室血脉。南宋残军在乌龙江下游(今福州仓山螺洲至义序一带)与元军展开惨烈水战。宋军以数千艘战船封锁江面,试图阻止元军追击,掩护赵昰一行南逃。

这场战役被称为「帝封江之战」,意为「护卫少帝,封江死战」。 这是福州民间传说「帝封江」地名的由来,我喜欢这个故事。

帝封江位于仓山区南台岛南侧,乌龙江北岸,北至三环路,东至螺洲大桥,和龙祥岛隔江相望,通过螺洲大桥相连。帝封江再往东,就是螺洲古镇了。航拍镜头下的帝封江地铁站孤零零矗立在荒地上,周边野草蔓生,烂尾楼群如水泥森林般静默。作为福州少有的三线换乘枢纽,这里却被网络冠以「福州最荒凉地铁站」的名号。站台上几乎不见乘客身影,只有风吹过裸露钢筋的呜咽声,诉说着一个板块从云端跌落的往事。

江水悠悠,岁月无声。帝封江——这名字便带着几分苍凉与传奇,仿佛从历史的褶皱中抖落的一页残卷,被风轻轻吹散在乌龙江的波光里。

七百年前,南宋的末路王孙曾在此驻足。七岁的赵昰,一个本该在宫墙内嬉戏的孩童,却背负着破碎的山河,仓皇南逃。元军的铁蹄踏碎了临安的繁华,而帝封江,成了他短暂帝王生涯中的一处注脚。传说,宋军在此封江死战,鲜血染红碧波,只为护佑幼主南渡。江风呜咽,似在低吟那段湮没的悲歌——帝王将相,终成黄土;唯有江水,依旧东流。 

而今的帝封江,却是一片未竟的荒城。三线地铁在此交汇,却鲜有人至。烂尾的楼群如沉默的巨兽,钢筋裸露,野草蔓生,像是时间在此停滞。

偶尔,有风掠过江面,吹动芦苇,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那些未竟的梦——茉莉花小镇的蓝图、商业帝国的幻影、三地铁枢纽的荣光……它们曾如泡沫般绚烂,又终被现实戳破。唯有江畔的老榕树,依旧苍劲,根系深扎泥土,见证着这片土地的兴衰。 

或许,帝封江本就是一座隐喻之城。它承载着南宋的流亡、地产的癫狂、以及无数普通人的安居梦。江水依旧,人事已非。那些未交付的楼盘、未兑现的承诺、未完成的史诗,都在这片土地上交织成一首无言的挽歌。 

若你站在帝封江地铁站,看落日余晖洒在烂尾楼的轮廓上,或许会恍惚——这里究竟是福州城南的未来新城,还是历史长河中又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答案,或许就在江水的低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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