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牛吃麦“亦作”皇帝牵牛去吃麦”,这是旧时福州一句方言俗语话。名词“俗语话”照说只要用“俗语”便可,为何要加上“话”字呢?“俗语”可用语言、文字表达,“俗语话”语言表达比文字更显贴切、更富意蕴。皇帝至尊,岂能牵牛;牵牛吃麦,岂不麦草不分。俗语话评价了一件民间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的事。
“皇帝牛吃麦”就是普通人臆测皇帝干什么,就像到每天河边提一桶水的人臆测皇帝每天也拿一个金桶到河边提水。古代有两个老农民活干累了,躺在田间地头畅聊皇帝的奢华生活,一个说:“我想皇帝肯定天天吃白面膜吃到饱!”另一个说:“不止不止,我想皇帝肯定耕地都用的金锄头!”殊不知皇帝根本不吃白面膜也不需要耕地。这就是不着边际的胡扯。
北方人把相聚闲话说侃、聊,福州人说“碎讲碎听”。家长里短、人情世故、街头巷议、实事流言、风牛马不相及、皇帝牵牛去吃麦,无话不说。但凡有个度,是侃、是聊、是碎讲,也都有个度。事事皆如意不可能,勿将一事不如意,换来一世不如意。